【中譯字幕】DIR EN GREY WOWOW 訪談 & 紀錄片 逐字稿 (上)

➤2020年哇哇台播出的 DIR EN GREY Interview & Document 中文字幕翻譯逐字稿

➤翻譯完成於2021.4月,總時長約1小時,帶字幕的影片請點這裡

➤總共分為8個主題,此篇包含前面4個(大約前30分鐘)。後面兩篇請點  part2.  part3.

01. 結成~出道
02. Expression (表達)
03. Performance (演奏)
04. Music Clip (影像)
05. Member Feature (成員個人訪談)
06. Overseas (海外)
07. Transition (變化)
08. 對自己而言Diru是什麼?

※影片中成員5人是分開進行訪談,再進行剪輯,所以每個人講的話前後不一定有連貫

※小標題後面的括號[ ]為時間軸標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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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. 結成~出道 [01:18]

- - DIR EN GREY 結成 [01:53]

Shinya:除了Bass的Toshiya以外,我們四人都在同一個樂團。  之後那個樂團解散了,必須再次尋找新成員

Kyo:我們都想要一起組樂團,大家討論之後,決定去掉一人,四個人聚在一起

Die:那時候我們和Toshiya是朋友,想說就找齊成員,一起組樂團

Toshiya:當時他們四人的樂團氣勢逐漸上升,我想說如果可以的話,我也想和他們一起演奏看看。剛好也被邀請了,這就是契機吧


- - 樂團名稱的由來 [02:53]

Kaoru:當時有一個樂團和我們交流很密切,那個樂團有一首歌,歌名就叫DIR EN GREY*,實際上就是從那而來的。  我一直覺得這名字不錯,就提出來當團名

※註:這裡指的是1994年成立的樂團"Lareine" (主唱為Kamijo,現已停止活動)其中一首歌名叫做"Dir en Gray"

Kyo:那時有兩個備選名字*,另一個是我提出的,但是最後3比2輸掉了呢。  3比2輸了之後團名就是DIR EN GREY了

※註:另一個名字是「如月(きさらぎ)」,是日本陰曆二月的別稱。據說是來自Toshiya以前一個樂團的名字。(來源:DEG wiki)


- - 回顧出道的時候 [04:04]

Shinya:出道單曲是由YOSHIKI桑製作的,接著出道後他也為我們的歌曲彈鋼琴,那時的我已經沒有任何遺憾了,就算死了也沒關係,那時候我是這麼覺得

Kaoru:那時我們只有在比較像樣的錄音室錄過一、兩次音而已,也有在像是住家一樣的地方錄音*過。  YOSHIKI桑直接帶我們到很專業的錄音室,也沒有給我們時間思考,說著「來製作出道單曲吧!」

註:宅録(タクロク),自宅錄音的簡稱


02. Expression (表達) [05:10]

- - 在創作過程中的覺察 [05:43]

Die:畢竟樂團已經20多年了,必須創作出更加刺激人心的作品。  並不是說一定要怎麼做,而是會盡量去嘗試各種方式,因此也有最終無法被歸為任何一類,變成只有DIR EN GREY才能創造出來的音樂的時候呢

Shinya:雖然也會隨著時間而有所改變,但現在我只是單純地,想要做自己覺得不錯的歌而已

Toshiya:每一次的錄音都必須是自己認為好的,還有一定要喜歡自己創作的歌曲,或者說要愛自己做的歌吧

Kaoru:整體來看的平衡感以及聆聽者會有的感受,當然還有許多其他的。  我會不斷地聽好幾次、去感受這首曲子,經常這樣不斷重複呢。一直重複聆聽就能夠記在心中,多聽幾次之後,像是有趣的曲子、新的發現之類的,我在創作的同時會一邊注意這些

Kyo:大部分人經過20年之後都會有固定的風格,像是「這個人就是如此」,但我不是這樣呢。堅持自己獨特的風格當然很帥氣,雖然我也能那麼做,感覺也能夠保有自己。  讓人覺得「最終我就是這樣」之類的,我不太喜歡,這不是我的風格。我想要把每一個當下的變化都直接地表現出來。無法自然地表現音樂的時候,我可能就不做了,還有當無法自由地、 無法隨心所欲創作的時候,我就會停止


- - 想藉由音樂傳達的事物 [08:32]

Toshiya:想傳達的單純就是「痛苦」。活著是一件很辛苦的事,能夠創造出那種憤怒的力量,我認為那就是我們的音樂

Kyo:我很不擅長表達美好的事物,或者是說不適合我嗎?  總覺得...令人煩躁呢。  或許是因為我經常覺得世界上沒什麼好事,那種看起來就像是捏造的東西,我也不太喜歡吧

Shinya:那些應該是在歌詞之中展現的,我也沒有特別想要用鼓來表達痛苦

Kaoru:我認為那會因人而異,沒有所謂的正確答案。對於我來說也有自己想傳達的那部分,或許我也是一邊想著那些一邊在創作的。  若要說大家共同的想法的話,應該就是能毫不掩飾地將所想的表達出來吧

Die:能夠感受到痛苦代表還活著,希望也會由此而生。  最初(想傳達的的)只是「活著」

(螢幕字幕:感受到痛苦=活著)


- - 表現的原動力為何 [10:45]

Kyo:若說有想要傳達的東西會成為原動力的話,我不是呢。  就只是活著而已

Toshiya:應該是生活中的憤怒和悲傷吧,僅僅就是這兩個。  如果能將兩者表達出來的話,感覺自己就能夠得救

Shinya:會有到現場、前來看LIVE的人,那些粉絲們就是原動力

Kaoru:不想服輸吧。說是不想服輸,應該更像是不喜歡服輸。  我是一個軟弱的人,發生事情就會想逃、做不到時又會想放棄,但是在這點上自己還是不想服輸、把它做好。  當然還有就是要面對其他四位成員,我背負著他們四人的人生,我的人生也被他們背負著。我是抱持著那種覺悟去做的

Die:我覺得就是LIVE了,LIVE是最能夠直接傳遞想法、引起共鳴的地方。以LIVE為目標,向前邁進


03. Performance (演奏) [13:23]

- - 關於舞台演出 [13:43]

Kyo:不想上台的話,就算是在LIVE中我也不會唱歌。  在巡迴的時候,像是這首歌應該怎麼表現,一邊回想這些,想著這樣唱感覺不錯之類的,我不會這麼做。總之就是自由地,把當下的自己100%表現出來

Toshiya:一定要誠實地面對自己。  人的狀態一定會起起伏,所謂完美的表演,我是做不到的。  每一次都是相同的表演、一模一樣的演奏,若是如此就沒有我存在的價值了。但是一定會盡全力把當天的自己發揮到最大值,想要在這點上誠實地面對自己

Die:對樂團來說LIVE就是全部,我也是因為想要站在舞台上才會加入樂團,像是LIVE HOUSE的空間,已經變成日常生活的一部份了。  站在舞台上,和之前相比,現在會覺得更有新鮮感,會比之前還要更緊張呢,會想要更認真看待它

Shinya:希望能夠讓大家愉快地欣賞。  我會特別注意手的部分,思考該怎麼動作

Kaoru:應該是能夠和自己面對面的地方吧。好的自己和不好的自己都會(在台上)出現,從這點上來說,就像是能夠面對自己的地方


- - 難忘的舞台 [16:28]

Kyo:現在我大都已經不記得LIVE的情況了,但像是以前受傷、耳朵聽不到的時候,還有聲音變得沙啞、話都講不出來的時候,這些還有印象

Die:能夠令我滿意的LIVE。  也不是只有這種時候,反倒是那些覺得自己不中用、不甘心的LIVE,就會記得特別清楚

Kyo:雖然那時候在LIVE中幾乎唱不了歌,對我來說卻比普通的LIVE更有成就感,會覺得很有趣。  我可以去嘗試很多事情,就像作為交換的代價一樣,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可以怎麼做之類的,當自己別無選擇、必須想辦法突破困境的時候,會覺得很有趣呢

Kyo:比起好的事情,不好的回憶反而記得更清楚,我是這種類型的人。  食物也一樣,好吃的東西吃過就會想要再吃,但很難吃的東西,印象就會特別深刻。我吃過沒有味道的咖哩,聞起來是咖哩,但吃起來沒味道喔,像是零卡可樂*的咖哩,那種印象深刻和LIVE是同樣的道理吧。  沒有...味道...雖然聞起來是咖哩,LIVE也是這樣的感覺吧

註:零卡可樂(コークゼロ),喝起來是可樂但標榜無糖無卡路里

Kyo:一直惦記著好的LIVE的話,就會想要以那為目標。  那樣太無趣了,不要記住反而更能夠摸索,不需要重複做同樣的事情,這樣也挺好的


- - 狀態切換的瞬間 [19:11]

Toshiya:走到舞台側面時會有明顯切換的感覺

Die:不一定耶,看那天的狀況,也常常手忙腳亂的。  我是在走上台、準備集合出場的時候吧

Kaoru:我會緊張,有100場LIVE就會緊張100次,到第101場我還是會緊張吧。嗯非常的緊張 

Shinya:我的話是從坐在鼓座前、擊出第一下鼓的時候開始。在打鼓之前我只是普通的上台,坐在鼓座前的時候還是一個普通人

(Staff:這樣不會有點晚嗎?)

Shinya:是啊,有點遲了。回去也是,最後一拍結束後就變回來了,最後扔鼓棒時,我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

Kyo:播放SE*的時候我走出去,開演前10秒什麼都還沒有改變喔。極端一點的話,我睡到開演前5秒都沒問題。  我不太彩排的,但我不在的話燈光師和音控師*會很困擾,不用彩排的話,開演前5秒我再過去就好了。  其實我很想綁定東京的一個LIVE HOUSE,DIR EN GREY就只在那裡辦LIVE,我會提前先搬家,開演前5秒走進去,大家不也會進去嘛?  SE*開始後打電話來家裡,我再走過去這樣,這是我最大的夢想

註:SE (Sound Effect),LIVE開始時播放的音效/歌曲

註:PA (Public Address),音控師,指負責把聲音傳遞出去,讓聽眾能夠接收的人


- - 站上舞台 [22:13]

Die:可以說我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上台表演吧, 那就是我的一切。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上台,畢竟我也是一個有極限的人

Toshiya:原本打算組樂團的時候,我是因為想要做音樂,並不是想要辦LIVE才組樂團的,一開始是這樣。  因為想要辦LIVE而做音樂,說到底也只是自己在LIVE這件事上投入最多心力而已吧

Kyo:以前我是想要辦LIVE才做音樂的。  現在幾乎沒有LIVE,雖然也想了很多...如果可以有LIVE就好了,沒有的話  嘛,嗯...  就這樣吧

Shinya:比起專輯之類透過聲音表現的東西,我認為舞台是讓大家能更深入了解的地方

Kaoru:老實說和以前相比,現在的LIVE更開心,我非常非常想辦LIVE。  以前沒有這樣的感覺哦,原本都是先很自然、輕鬆的上台,表演表演然後就結束,大概這樣是最好的。  但是漸漸的,我越來越感受到每一場LIVE的重量,「必須得做出些什麼給大家看」,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,對我來說若失去了舞台,就什麼都沒有了,它是很重要的,但是其中也有辛苦的地方,從這個意義上來說,就像是人生一樣呢


04. Music Clip (影像) [25:10]

- - Music Clip的製作過程 [25:32]

Kyo:基本上我們的PV都是由近藤桑*來操刀,拍攝之前先和導演討論,結合歌詞的意象和導演的構想,再進行拍攝

※註:近藤さん = 近藤廣行

Die:導演會過濾掉一些意象,有時候被拿掉的意象又會再次出現,我們會在這點上一邊討論一邊繼續拍攝。  相反地,那些沒有想過的、那些我們想像不到的或許更有趣。  沒見過的、沒嘗試過的東西,可能經常是從這方面來選擇及拍攝的吧

Kaoru:但是也會有我們表達不出來的時候,有時單純像是「赤」或是「流動的意象」之類的。  有時連我們自己也不太明白,如果突然蹦出一個想法,接著會再互相交換意見

Toshiya:最初雖然是由我們創作的,但是為了達到那樣的效果,涉及到的範圍逐漸擴大,沒有和DIR EN GREY相關的Staff的話是做不到的。  更進一步地說*,是他們造就了現在的DIR EN GREY

註:プラスアルファ(plus alpha) (+α),和製英語

Shinya:和音樂相關的部分,幾乎99.9%都是由成員製作的。但影片畢竟是透過導演的表達方式,因此成員和導演之間的信任感就很重要


- -「影像」和「音樂」表現方式的差異 [28:02]

Kaoru:從樂曲的基礎上向外發展的感覺很強烈,好像是從曲子中生出的什麼一樣。  當然我們是表現自己想要表現的,但是(影像)和我們做的還是有點不同,它可以當作表現曲子的第二種方式,但我想兩者還是不會相等的

Die:有時影像不一定和歌詞內容有直接關聯,也有製作出來結果和想像完全不同的時候,看待樂曲的角度也會隨之改變。  但是最重要的部分通常都隱藏在樂曲深處,就是為此才要製作影像

Toshiya:僅僅只是影像就能讓人感受那種「痛苦」,而音樂的聲音會衝擊聽覺,也會感受到痛苦,我是這麼想的,若沒有這兩樣就無法建立DIR EN GREY的世界觀。  我想嘗試看看還沒有人做過的東西


- - 想透過影像傳達的事物 [29:59]

Shinya:樂曲深層的內容、歌詞的世界觀等等,就是為了更清楚的表達這些的吧。

Kaoru:有時候是曲子本身的主題,有時也不一定,畢竟每次都是看了很痛的影像也沒用。  在每個當下,一些有趣的、對我們來說覺得有趣的東西,就是做一些自己想要表現的東西

Die:所以我認為MV不只有一個也不錯,可以有其他不同的版本,這樣一來也能擴展想像的空間

Kyo:只是把音樂和歌詞用更容易理解的方式表達出來,我自己是沒有什麼(想傳達的)...  看起來沒有刺激感的話就沒有意義

Toshiya:想要傳達的東西,這是沒有答案的。真的10個人就會有10種不同的想法,只要各自找到自己的答案就好了

(To be continued...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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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後面兩篇請點  part2.  part3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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